狂奔吧,朝著靈魂的原鄉(xiāng)

不管是古典的、傳統(tǒng)的,還是民族的、當代的,幾乎每一種藝術形式,都能在大理這片土地上找到生長的空間,深刻蔓延。

有言論說大理是中國真正的后花園,暫且不予評價這種說法是否有夸大的嫌疑。但要說大理是云南的后花園,這是一點都不用懷疑的。大理令人心曠神怡的自然環(huán)境,任由天馬行空的自由氛圍,即使是不懂藝術的人到了這里,用不了多久也會被熏陶出一番不羈的風度來。在這里生活久了,人們被大理的人文氣息、風土人情所感染,成為別具藝術氣質(zhì)的生活藝術家,這是一種一旦結下便再也無法解開的人文情結。

現(xiàn)在的大理在地理位置上只是云南省的一個旅游小鎮(zhèn),然而地圖上的小小范圍框不住人們對大理固有的金庸情結,在我們的印象中,這里既是遠離塵囂的逍遙地,又是藏龍臥虎的神秘園。的確,古時這里是大理國,幅員遼闊,政治中心在洱海一帶,疆域大概囊括了現(xiàn)在的云南省、貴州省、四川省西南部、緬甸北部,以及老撾與越南的少數(shù)地區(qū)。也許正是如此之大的疆域,造就了現(xiàn)在大理的貴族氣息和她兼容并包的魄力。

大理屬低緯度高原型季風氣候,季節(jié)變化不明顯,年溫差小,年平均氣溫為15攝氏度。這里天高云淡,依山傍水,多少人蜂擁而至以后便再難離開,他們留念大理的風土人情,貪圖大理的“風花雪月”。古城帶給人溫暖平和之意,寬闊的青石板路悠長深遠,雖沒有大水泥馬路的寬闊平整,卻也沒有它的塵土飛揚。當眾多的中國鄉(xiāng)村在城市化進程中被淹沒的時候,這里依然保留著幽幽庭院,潺潺的流水,沒有繁雜沒有喧鬧,人們得以暫時忘卻城市鱗次櫛比的鋼筋水泥,被混凝土固化的想象力往往由此而生。

來過大理的人都希望將游玩變成居住,他們舍不得離開這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而另有一些人,他們停留在這里,是因為這土地與他們彼此滋養(yǎng)、彼此碰撞,生命從而綻放了別樣的光芒。

我有一些藝術家朋友,每年3、4、5月間會相約在大理見面,共同租一套并不奢華但卻古樸、開滿鮮花的安靜庭院,用以進行藝術探討與創(chuàng)作。他們說,在這里不用每天呼吸汽車尾氣,出門只需步行,如果你喜歡,還可以選擇騎馬徐行。在陽光煦暖的早晨,沐浴著蒼山洱海的清風,推開窗戶便是一覽無余的藍天。這時候架起畫板是感應內(nèi)心的召喚,是情不自禁的釋放,而并非工作日程。一段清新的音樂伴著幾聲鳥兒清脆的叫聲,心曠神怡間,一副美好和諧的畫面即以呈現(xiàn)筆下。創(chuàng)作本就應該是一種自然流露,是精神世界與外界發(fā)生呼應之后所需要的一種表達和升華,大理天然的好景、淳樸的民風無疑讓他們的藝術創(chuàng)作找到了幾分質(zhì)樸的原動力。

而另一方面,從藝術家們本身的特質(zhì)來說,他們骨子里所追求的那份無拘無束需要平穩(wěn)的生活底色作為寄托。大理不管是悠閑的生活節(jié)奏,愜意的氣候環(huán)境,還是簡單可口的美食和平易近人的物價,都正好托得起藝術家們的那份隨性與閑散。他們在這里可以放松身心睡到自然醒,他們對世俗陳規(guī)的厭惡和反叛,以及對自我的不二忠誠,恰恰與大理這片土地超然世外的氣質(zhì)渾然天成。

大理是否會成為又一個藝術家聚居地呢?不如說它已經(jīng)是。

大理的藝術發(fā)展與云南省本身的特殊藝術底蘊不無關系。在藝術發(fā)展過程中,特別是八五思潮時期(1980年代中期中國大陸出現(xiàn)的一種美術思潮,試圖從西方現(xiàn)代藝術中尋找新的血液),當時云南作為西南派系的藝術家聚居地,涌現(xiàn)了一批具有代表性的藝術家,張曉剛、毛旭輝、唐志剛、岳敏君、葉永青、孫國娟……他們?yōu)檎麄云南地區(qū)當代藝術發(fā)展做了很好鋪墊,大理藝術學院這些年的蓬勃發(fā)展,也為大理作為藝術家的根據(jù)地源源不斷地提供人才。由此可見,大理的藝術是有根源的。

然而除了這些本就在這片土壤上蓬勃生長著的藝術之花外,大理匯聚了越來越多的外來藝術力量,她的開放性與包容性吸引了眾多身處各地,卻同樣熱愛藝術,追求藝術的人。藝術青年們從各地趕來,就像上幾個世紀他們趕往巴黎、趕往倫敦、趕往佛羅倫薩那樣。他們聚集在一處,懷抱著熱烈的感情等待接受陌生土地的新一輪刺激,大理沒有讓他們失望,雖然這刺激是如此溫和,卻富含著它獨有的,東方的,水一樣深沉而厚重的力。

停留在這里的藝術工作者中不乏熱愛旅游的人,他們都是在走過了很多古鎮(zhèn)和勝地以后,選擇了大理作為第二故鄉(xiāng)。與其說是第二故鄉(xiāng),不如說是靈魂的原鄉(xiāng),是真正的生活和創(chuàng)作的樂土,他們能夠在這里找到讓精神休憩的最好方式,在休憩中徹底沉淀對生命的所觀所感,猶如回歸子宮自我孕育的過程,最后迎來一輪創(chuàng)作生命力的新生。

這幾年,大理已經(jīng)成為眾多藝術家心中默認的自由港灣,在大理,不管是官方的工作還是個人的創(chuàng)作,不管是政府行為還是個人主義,不管是古典的、傳統(tǒng)的,還是民族的、當代的,幾乎每一種藝術形式,都能在大理這片土地上找到生長的空間,深刻蔓延,然后扎根。

從“名城大理”油畫主題藝術周到“首屆大理國際影會”;從“大理南詔畫院佛教文化藝術研討會”到“革命•浪漫•主義——張雅心樣板戲劇照大型回顧展”;從杜應紅的“大理印象藝術計劃系列活動”到張蛟的“行愛大理”……藝術好像長了腿,從北京、上海一路狂奔到這個叫做大理的小城,而后靜靜?俊8泻芏嗟闹囆g工作者,正致力于把更多不同的藝術形態(tài)帶到這片自由的沃土來。

藝術家們各種看似乖張的行為,自然給這個安靜古樸的小城帶來了一定程度的驚詫,仿佛石頭投入洱海之中,驚起各種形態(tài)的浪花。他們完全陷入自己的藝術行為當中,肆意享受揮灑,并不理會旁人的側目。因為多數(shù)時候那種側目都是恬淡的,包容的,帶著小城居民們對外界生活的未知,以及在經(jīng)年累月中堆積起來的對生活的隱忍,如此一驚一靜,一狂一安,漸漸融合成另一種獨特的氛圍,充滿矛盾的和諧之美。

2011年,韓湘寧在大理才村的而居當代美術館開展。這位聲名遠播的藝術家,早在多年前便與大理結下不解之緣,他把自己的大世界帶到了大理這個小地方。在大理修建了一間藝術工作室,從此在大理古城安營扎寨,一年之中竟有半年之久的時間呆在大理。人們常說,韓湘寧是才村和大理的“藝術瑰寶”。而他常說,大理不是一般的小城,它的國際性與包容性就如同一個小紐約。

大理的確是值得藝術家珍惜的一塊寶地,她為藝術創(chuàng)作提供的質(zhì)樸和純粹難能可貴。沒有高昂的房租,沒有投機的商業(yè)運作,不像北京的798讓藝術家望而卻步。如果你愛生活也愛藝術,那么一刻也不要停留,狂奔吧,朝著靈魂的原鄉(xiāng)。
鏈接:大理紅龍井藝術社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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