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旋為國士,戰(zhàn)死為國殤。
每一個民族,每一個國家,每一個城市,都以相同的方式紀錄著凱旋的榮耀時刻。
巴黎香榭麗舍大道的盡頭,聳立著雄偉的雄獅凱旋門。
柏林菩提樹下大街西端,勃蘭登堡凱旋門象征著德意志的驕傲。
老撾瀾滄江大道中央,佛教風格裝點的凱旋門與主席府遙遙相望。
茵斯布魯克的瑪利亞·特蕾西亞大街的南端,氣勢磅礴的羅馬式凱旋門無比耀目。
君士坦丁堡的斗獸場和廢墟之間,記錄君士坦丁一世赫赫戰(zhàn)功的凱旋門默默訴說著功勛。
它們,既是歷史的見證者,也是穿越歷史血與火寫就的宏大詩篇。
1840年12月15日,巴黎萬人空巷。拿破侖的靈柩徐徐從巴黎凱旋門下穿過,法國國王和文武百官,在凱旋門下盛裝排列,親扶拿破侖靈柩。
拿破侖戎裝油畫
這位策馬揚鞭征服大半個歐洲,一生中為法國帶來96場勝利的英雄本想通過建造凱旋門作為他個人一生功業(yè)的標記,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凱旋門下王者歸來的只是他早已腐去的尸骸。許多人哭著說,拿破侖是最大的傻瓜,別人都是走著欣賞凱旋門,有的扶老,有的攜幼,有的挽著戀人的臂膀,只有他是躺在棺木里欣賞自己的杰作。也許,正是這樣戲劇化的結尾才真正彰顯出英雄榮耀和傳奇的一生。
維多克·雨果葬禮
如果說45年前,巴黎人傾城而出為其送行,經過凱旋門下的,還是一個站在云端的“偉人”。那么,45年后,他們相隨送過凱旋門的,是為法國所有弱者吶喊的一個作家——維克多·雨果。這是大革命以來,法國人民第一次全體靜默,第一次有機會共同反省和思索,從這一天起,法國人終于明白,不是因為有了拿破侖,而是因為有了雨果,巴黎才得救了,法國才得救了,民主從此得以凱旋。
我們把目光轉回拿破侖時代。
1806年10月27日剛剛加冕法蘭西第一帝國皇帝的拿破侖,率領著強大的法國軍隊颶風般地席卷了歐洲中部,拿破侖騎著馬率領法國軍隊,以征服者的身份通過曾經象征普魯士勝利的柏林凱旋門,進駐柏林,占領了普魯士。同樣在這一年,拿破侖命令將德國凱旋門上的勝利女神雕像拆下裝箱,作為戰(zhàn)利品運回了巴黎。
1806年拿破侖率領軍隊通過勃蘭登堡門
1814年,普魯士參加的第六次反法同盟占領巴黎,拿破侖還沒來得及將從柏林凱旋門劫回的勝利女神雕像在巴黎豎立起來,就失去了政權。勝利女神雕像在1814年回到了柏林,標志著普魯士的重新崛起,而柏林凱旋門也成為象征德國驕傲的“德意志第一門”。
1945年柏林凱旋門和柏林墻一起分隔開東西德國
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結束后,柏林凱旋門與柏林墻一起作為邊界,分隔了東西德國。1987年6月12日,美國總統(tǒng)里根在柏林凱旋門前發(fā)表著名的演說:“戈爾巴喬夫總書記,如果你要尋求和平,如果你要為蘇聯(lián)和東歐尋求繁榮,如果你要尋求自由:就到這扇門來吧!戈爾巴喬夫先生,打開這扇門!拆除這堵墻!
1990年10月3日,柏林墻拆除,分隔了近半個世紀的德國人在柏林凱旋門下?lián)肀,慶祝失而復得的統(tǒng)一。
如果說歐洲人習慣用建造凱旋門的方式紀念每一場偉大的勝利和每一次輝煌的榮耀,中國人則選擇更為內斂的方式去命名一座建筑,賦予它本來沒有的特殊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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