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手素心,制一道鮮活的茶
第二天,梭二騎摩托車載著我,從寨子出發(fā),二十分鐘后到達山上。梭二的父母守在茶地一間簡陋的棚子里,梭二的爸爸已在這里住了十年了。
采茶要趕早,我們沒來得及喝一口水便直奔山上的茶園了。梭二的媽媽和美麗能干的妻子成為我們的幫手,其實是主力軍。梭二妻子對我進行了簡單的培訓:“看準一芽一葉,輕輕一提……”我一邊看她在樹邊巧手飛花,一邊裝模做樣地采茶。陽光直射下來,每片芽葉都反射出不同的光芒,這是茶葉最初的姿態(tài),它們的生命源于此也終于此。忍蒸炒酵,受擠壓揉,遇水舍已,呈現(xiàn)一盞清茶,我們又怎能不感恩這生命的布施。
我們四個人整個上午采的鮮茶葉不足5公斤,按照4:1的比例,這些可以出1公斤多的青毛茶,而若要蒸壓成餅,則又有10%的損耗,也就是說四個人半天的勞動,最多可出2.5塊的357克標準餅。
采回家的鮮茶葉,首先要經過萎凋,即攤開葉子,讓空氣吸走鮮活的水份。接下來是鍋炒殺青,目的是為了減緩茶葉發(fā)酵速度并增加其柔軟度以利揉捻,并且去除青味,通常鍋內壁溫度180度左右。我試炒了幾下,太燙手了,梭二嫌我動作慢,葉子炒糊了許多,便接過手來親自炒。
接下來是揉捻。原來都是手工操作,很難確保茶葉的品質如一,所以現(xiàn)在茶農多依賴揉捻機。揉捻的作用是使茶葉受壓,部分細胞壁破裂,滲出茶汁,附在表面上,增加了葉子的粘結性,其中水溶性物質組成茶湯濃度。所有揉捻的力度和每次投茶量的不同,也造成了茶湯厚薄,口感濃淡的區(qū)別。
完成這一步,我們能做的可以提升茶葉品質的工作就結束了,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和大自然了。曬青,就是將揉捻好的茶葉放在太陽下曬。
北京的茶友秦姐姐嘗了我?guī)Щ氐牟柚,評論說并沒有普洱那樣的甘冽,感覺不是晾干而是曬干的。我驚愕,原來大自然的力量這樣神秘且不可抗拒——我的茶曬青的時候的確是陰天沒出太陽,茶葉失水過慢,導致味滋陰柔。
不禁在心底里感謝自然風物,大地山川,陽光與空氣,雨露和風霜,每一片葉子都流著你們投注于其中的生命力,當我們泡茶時,也一同飲進了這份自然交錯之緣。誰在茶里,誰在茶外?誰在路上行走,誰又安守于故鄉(xiāng)?
勐海助茶香
曬青后,制茶過程就算告一段落。這時的茶葉就是散茶,也稱之為“茶青”或“干毛茶”。以前為了方便運輸及存放,遂蒸壓成餅。
我?guī)е@批干毛茶從南糯回到景洪,接著又趕去勐海壓餅。勐海距景洪80多公里,這個“勇敢人居住的地方”,聚集著大大小小上百家茶廠。以“勐海茶廠”最為著名,它的前身是“佛海實驗茶廠”,在云南四大茶廠中代號為“2”。
在勐?h的興發(fā)茶廠,我有幸看到了壓茶的全部過程。工人們先將茶青稱重,357克每份,裝入布袋,放入內飛,利用瞬間高溫蒸而成團,揉而成餅,再置于石磨下壓置,再將整個人站上去踩幾下,整個過程不到30秒,工人如行云流水般灑脫的動作徹底征服了我。待茶餅在石磨下冷卻后褪去布袋,置于木架上自然干燥,陰晾數(shù)日便可包裝出廠了。
我等不及茶餅冷卻,從石磨下取出幾餅熱騰騰的茶便道謝離開了。一路上都捧著這樣溫柔的茶香不舍著放手。至此,這次茶葉之旅也算結束了。
北京至景洪,全程近3000公里。一路風塵,只是為尋心中這份難舍的根源。像很多次離開又回來一樣,一切都沒變,我是我,茶是茶?梢磺杏侄甲兞,終于明白陳哥那句“茶自有性,適者飲之”的含義。一茶一葉含著多少天地萬物之緣,懷著一顆接受與感恩之心,總會找到生命之中的那盞茶。人生的悲歡欣苦,成敗得失,對于自在無礙的心來說,都是人生好滋味。
普洱茶的品類歸屬
普洱茶在中國的茶類中一直頗有爭議,它無法歸到六大茶類中的任何一類。有些專家提出將普洱單列為一類茶,可至今依然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在出口時,如果是生普則在貨單中“綠茶”的欄里打“√”,而熟普則是“黑茶”選項。(圖文/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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